【阿里布达年代祭】
   作者:弄玉(罗森)
   出版:河图出版社

  ◆ 第一章:娘亲武神

  因为羽虹的请托,我们必须要盗出烽火乾坤圈,取出封藏在乾坤圈内的前任慈航静殿掌门遗书,用来证明心禅的出身与野心阴谋。

  羽虹说,被当成本次赛车奖项的烽火乾坤圈,在每个城市都会由不同的高手来协助把守,不让人轻易接触,但芝加哥这边轮值到的看守高手,是心灯居士的至交好友,也对心禅的作为很看不惯,所以愿意协助我们,故意放水,让我们有机会潜入进去,盗出烽火乾坤圈。

  根据过往的经验,打起来太过如意的算盘,最后一定都会变成难啃的硬骨头,这次很不幸地也不例外。

  阿雪释放出的千余条死灵怨魂,交织成一条巨大的光索,渗透防护结界,却被一柄破空而来的金剑给轻易击破,而金剑瞬间幻化光体消失,这点让我看得连头皮都发麻起来。

  千余条死灵怨魂交织成索,那里头蕴含的力量之大,就算是加籐鹰这样的高手也不能一击攻破,但来人纯以有形气劲发招,将千魂怨索说破就破,这等绝世神功,当今世上够资格的高手屈指可数,更何况又是用剑,还有如此清圣纯厚的佛气,我脑中的名单好像只剩下一个人。

  「大威天龙,大罗法咒,般若诸佛,遍照三千。」

  一声清越高亢的佛唱,声闻九天,伴随着一个脚踏七叶莲花光霞的神圣身影,光华粲然地自半空飘降而下。

  头顶九重天,脚踏七叶莲,单是这个充满气势的现身,就把我们完全压得死死,动都没法动一下,而当我看到传说中的那半张紫色面具,脑里的怀疑完全获得肯定,我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狂抖起来。

  慈航静殿第一高手心剑神尼!

  世所共知,上代慈航静殿掌门所收的诸弟子中,就只有三个人才能远超余众,并且存活至今:心剑神尼、心禅大师、心灯居士。其中心禅接掌神宫门户,权倾天下;心灯天赋异稟,成为当世首屈一指的铸造大师,云游四海;但武功最高的心剑神尼却独居高峰之上,不问世事,不踏凡尘。

  当心禅的阴谋逐渐露出獠牙,开始谋害本派长老耆宿,并且勾结黑龙王暗算师兄弟,而心灯居士也不得不迂迴反击,开始了光之神宫的同门内讧,心剑神尼的动向就备受瞩目,因为以她的绝世武功与声望,完全有能力镇压下这一场内乱,只要能争取到她的支持,就能在这场内斗之中取胜,但我屡次探听情报,却都没有得到她的相关消息,似乎她仍在高峰上闭关,不愿插手这场师门大变。

  势难想到,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关键时刻,心剑神尼终于离开孤峰庵堂,降临凡尘,而她第一个挑上的对象,不是心禅,也不是心灯,却是我这个倒了八辈子楣的可怜后辈。

  (这个尼姑,就是心剑吗?看来还很年轻啊!为什幺戴着半边面具了?)

  傲然飘站在我们身前数尺外的心剑神尼,身材相当的高,甚至比普通男子还要高半个头,但却不是一个光头尼姑,身上也没有穿着袈裟;长长黑髮缠了个高髻,用骨钗簪上,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,看来约莫三四十岁年纪,冷眼凤目,全没有出家人应有的慈和之气,光是看那双眼睛,我就晓得今晚不可能和气走人。

  一场恶斗势在难免,若要说整个金雀花联邦有谁让我忌惮甚深,那排名第一的无疑就是这尼姑,不是因为她的绝世武功,而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,毕竟谁都知道,心剑神尼只收过一个徒弟,那就是光之神宫的圣女天河雪琼。

  而很不巧也很不幸的一点是 天河雪琼,现在正贴靠在我怀里,缩着尾巴发抖,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。

  「阿雪,你怎幺样?很痛吗?还是伤得很厉害?」

  「师父,我 我提不起力气来,胸口好痛 」

  操控死灵的术者,术法被破,而且还被大量杀伤操控的阴魂,那伤势影响回去是绝对严重,阿雪恐怕已经伤得不轻,但我最担忧的问题,仍是她与心剑神尼面对面碰到之后,那段失落的记忆有没有被触动到。

  「师父,这个人 我没有见过,可是 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她 看到她,阿雪的胸口好热 」

  老天啊,你口中的师父到底是指哪一个啊?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认错师父,如果认错,我这边的麻烦就会很大了。

  「你们两个 」

  就在我胆颤心惊,手脚冰冷的时候,一直维持沈默的心剑神尼开口说话,冰冷的目光更上下打量着我们,从脚到头,不知是否被阿雪的话影响,我觉得心剑神尼看我们胸口的时间似乎特别久,最后才定在我们的脸上,如利剑一般的锋锐目光,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  (完了,天河雪琼与她共居高峰之上,相依为命多年,她怎幺可能会认不出这个得意弟子来?这次我是一定 )

  心里头正在狂叫糟糕,耳里却传来一声不可思议的话语。

  「 是谁啊?」

  一句话就让我愣在当场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等好运,而这更是一件绝不可能发生的事,心剑神尼居然认不出阿雪,认不出这个她一手教育长大的衣钵传人。

  儘管阿雪的外表变了不少,甚至是从人类变成半兽人的巨变,不过她的脸蛋、眼睛,却没有什幺改变,熟悉天河雪琼的人,就算一眼认不出她来,但反覆看两眼、三眼后,仍是可以轻易认出那张与天河雪琼一样的脸,更别说是教养天河雪琼十余年的心剑神尼了,现在心剑神尼认不出阿雪,我想不出合理的原因,但一颗心却振奋得快要飞出胸口。

  虽然这事想来还很不可思议,但是 假若心剑神尼当真认不出阿雪,那现在的情形就简单得多,我无须扛负天河雪琼为何变成这模样的责任,只要设法向心剑神尼解释我们潜入行窃的理由就成了。

  (嘿,可以用舌头搞定的问题,那就便宜老子啦!)

  心里虽然这样想,我当然不敢把这念头形诸脸上,可是情形也并未因此而乐观,在我开口说话之前,眼前金光骤闪,又是有形气劲的发招,一柄贯满神圣气息的金剑飞掷过来,如果不是我抱着阿雪狼狈一闪,这一剑就会把我们拦腰斩成两断。

  「阿弥陀佛,苍生苦痛,贫尼素以渡化众生为己任,既然与两位施主相遇,即是有缘,就此送两位施主一程,得大圆满、大解脱。」

  心剑神尼竖掌念佛,虽是一派慈和口吻,但谁都听得出她立刻就要动手杀人,而我更生出一种奇怪感觉,好像心剑神尼的出手不是为了灭口,也不是歼灭窃盗者,只是一头蛰伏许久、结束冬眠的饥饿猛兽,要大口吞噬生命,来满足它的极度饥饿。

  这个贼尼姑 何止是不慈不悲,她根本一开始就想杀掉我们!

  刚才那拦腰一剑,虽然我狼狈闪避,但已经伤了我的左半身,小腹与大腿血流如注,如果心剑神尼认真出手,面对最强者级数的绝世高人,我和阿雪根本没有胜算,那幺我们应该怎幺办?这种时候,难道束手待毙吗?

  「心剑师伯,请住手!」

  眼见情形不妙,本来躲藏在暗处接应的羽虹,被迫现身出来,张开羽翼飞掠半空,拱手向心剑神尼说话。

  听羽虹的口吻,与心剑神尼应该是旧识,心剑神尼闻声转头,打量这许久不见的师侄,在短暂的静默中,我发现心剑神尼的目光从头看到脚,对那套火辣暴露的凤凰武斗袍不以为意,却在胸口的位置停留特别久,还露出困惑的神色。

  「师伯,我是心灯门下的羽虹,当年曾在孤峰上拜谒过您,此次 」

  「大胆妖女!竟敢冒充我师侄身份,前来蒙骗于我,你以为我真的认不出人来吗?」

  怒斥声伴随着金光同至,当那柄金芒窜闪的气剑高速射来,羽虹全身火焰飞腾,鼓起兽王拳劲,尝试接下这一剑。

  剑速太快,根本没有闪躲的时间,兽王拳的护身劲水準只算中上,如果羽虹不利用攻击先减来势,很可能被这一击给重创。百分百正确的战术运用,全力轰出的金刚猿臂威猛雄强,伴随熊熊烈火,更显得声势惊人,显然羽虹最近又有进步,然而,两者之间的绝对力量差还是显了出来。

  「啊!」

  金芒与火焰接触的瞬间,熊熊火焰一下子就熄灭,跟着就是连串细碎骨折声响,还有羽虹的叫痛声,那柄金芒气剑从她挥出的右臂中刺入,碎骨锁脉,只见数十道强弱不一的金芒,自羽虹的各处关节中透出亮光,剑气已破开她护身劲,侵入腑脏与经脉,在封锁她战力的同时,更以神奇法咒将她硬生生「定」在半空,动弹不得。

  堪称是第六级战力首屈一指的羽虹,却连心剑神尼的一招都接不下,这就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实力!

  ( 见、见鬼了,这贼尼心狠手辣,对师侄也这幺残忍,但 为何她好像不认识阿雪,也认不出羽虹?她有健忘症吗?)

  心里觉得很纳闷,不过死神当头,我主要还是在想该如何保命逃生。自己一个人逃跑,成功率已经很低,如果要拖着阿雪一起跑,那几乎是不可能,更别说还有一个被定在半空的羽虹,照理说我该扔下她们,有多远就跑多远,不过话又说回来,既然一个人跑也没什幺机会,那就不要太早搬石头砸脚,在未到最后一步时,作出会让人看清真面目的事。

  只是,纵然情势已如此恶劣,我却还未绝望,因为事情仍有机会,只要我等的那个帮手及时出现,我们不是没有可能全身而退的。

  (老天啊,该来的帮手怎幺还不来?)

  彷彿与我的期待相呼应,半空中一下破风声急响,有人从黑暗中对心剑发动奇袭,但我张口呼出的喝采,却在看清来人身份后,半途冷冻下来。

  (哎呀!我要的人不是你啊!要帮手来个累赘干什幺啊!)

  平心而论,羽霓这一下扑击,无论是力道、方位、速度,都是完美无缺,把第六级力量发挥到极致,更蕴藏随时可以转换为碎梦刀的攻击后着,只待进入一定範围后,碎梦刀的惊世锋芒随时都会绽放,给予敌人重击。

  阴狠迅猛的一击,已没输给妹妹羽虹多少,但就是可惜,碰上了一个强过她们姊妹太多的敌人,心剑仍是那幺简单地扬手一击,璀璨金剑把羽霓钉在另一边的半空中。

  但同样是挨了一剑,羽霓的情形却比妹妹好得多,虽然被钉在半空,却犹能踢腿舞爪,像头被激怒的蝙蝠,不断尝试要挣脱金剑封锁,往下扑击。

  从这情形看来,心剑神尼对羽霓留手了。

  「你不是羽霓吗?怎幺变得这幺怪里怪气?唔 」

  我吃了一惊,想不到认不出羽虹的心剑神尼,竟然能认出羽霓,这实在颇有古怪,而当我注意到心剑神尼看人时,仍是那种先看脸,再看胸,最后再看回脸的特殊顺序后,我脑中陡然冒出一个绝顶荒谬的想法。

  (不会吧?难道这贼尼认人的方法,是看 )

  念头在脑里闪过,压力也随之而来,因为心剑神尼已经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这边,要先刬除掉在场唯一的男人。

  「阿雪,振作起来啊,你师父都快要被人宰掉了!」

  对上心剑这种敌人,不够资格的攻击根本形同自杀,我只能拿地狱淫神出战,可是召唤地狱淫神需要时间,现在唯一可以帮我拖延时间的,就只有不住发抖的阿雪了。

  这句话立即发生了效果,本来靠在我怀里颤抖的阿雪,竟然一下子撑起身体站直,十七道黑色火焰由地面升起,环绕在心剑神尼的週遭,跟着厚重的白骨之墙也从天而落,发动阻截攻击。

  阿雪的实力,只是略高霓虹一筹,不过当她预备为了保护某样东西而战的时候,惊人毅力、魄力所转化成实力,就往往能有超水準的表现,变成战力恐怖的女巫师,好比此刻,腐化术、黑火雨、白骨骷髅兵、尸骸连弩,四样东西分开来都没有什幺,但巧妙组合在一起后所构成的四重奏,居然连心剑神尼也被绊住。

  「死灵们,请帮帮我,化作魂之炼狱,噬杀中心的敌人!」

  身为死灵术者,阿雪终于驱动万千阴魂,盘旋于空中,围攻被绊住的心剑神尼。近万只死灵飞腾半空,迴旋怒嚎,附近空间的温度陡然间狂降,地上迅速积起冰霜,惨惨阴风更吹得人打从脚底冷起来,而阴魂缭绕飞旋时,乍隐乍现的诡秘景象,彷彿地狱现于人间,鬼哭神号。

  「太古的性慾精灵们啊,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,与你们签订契约,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,服从于我,具体而现形,出来吧,地狱淫神水火魔蛛!」

  受限于白起的封印,阎罗尸螳一时间无法召唤,凰血牝蜂又因为顾忌羽虹被影响,也不能使用,我仅能召唤水火魔蛛,从旁协助阿雪。

  两边的合力,似乎取得了效果,但是当浓浓黑雾中的金光越来越强,渐渐突破了怨魂咒锁,而阿雪苍白脸蛋上的痛苦之色变得明显,我们的挫败就只是眨眼间事,但想要趁这时候逃走,一种无形的压力却笼罩住我们,彷彿我们只要一动,就会被破雾而出的金剑一举击杀。

  (能够和五大最强者对峙到这种程度,全是靠阿雪,但是 妈的,帮手怎幺还不来?跑又不能跑,再这幺下去,我们死定了啊。)

  急得快要撒出尿来,我突然听见后头传来古怪的声音。「嗑、嗑、嗑」的怪异声响,像是石头敲击在地上,莫名其妙,我转头一看,映入眼帘的景象,不是预期中的少年身影,而是一个 怪人。

  真的是一个怪人!

  头下脚上地翻过来倒立,双手各拿着一个圆形鹅卵石,碰击在地面上,就这幺一敲一敲的「走路」。怪模怪样的家伙,像是杂耍艺人,又像是疯子,但最奇怪的一点,不是他能够行若无事闯进我们战斗圈内,而是我居然对这个怪人觉得眼熟。

  黑衣、黑头套,这个怪人整个被包裹在黑色装束里,连头髮都没有露出一丝,更看不到真面目。从我的角度来看,这男人的身材算是高大,但我却记不起来在哪看过他。

  嗑!嗑!

  又是两声闷响,黑衣怪人倒行来到我身后两尺,怪的是,他那两记敲击碰在地上,但被锁在半空中的羽霓、羽虹,却像是被一种莫名力量给震溃封印金剑,从半空中摔落下来。

  (好厉害,这手功夫 不输给五大最强者啊!)

  我吓了一跳,却又觉得荒唐,五大最强者级数的绝顶高手,最近为何像是菜市场拍卖般不断冒出来?这实在廉价得太好笑,但认真想想,如果这世上还有所谓的合理性存在,那幺这个怪人我应该见过,否则至少也该知道。

  这幺一想,我突然觉得这个倒立怪人越看越眼熟,某段很不好的记忆一下子翻上心头。

  「你 你是 」

  「面对陷入困境的义勇少年们,我帮助你们根本不需要理由,让我们并肩作战吧!」

  朗声说话,倒立的怪人报上了自己名号:「我的名字 人称狙击王!」

  「才怪,你是娘亲武神。」

  「不,我不是,我是狙击王。」

  「骗谁啊,你是铁拳无敌的娘亲武神。」

  「口胡!我不是娘亲武神,是来自狙击岛的助拳人狙击王。」

  虽然娘亲武神胡言乱语,竭力否认自己的身份,但我还是把他认了出来。

  仔细想想,不管阎罗尸螳怎样强,要说能够战胜并杀毙最强者级数的高手,还是不太可能,当时我只能击退,但那一击根本就杀不了娘亲武神,只是不晓得他用什幺障眼法遁走,才让我误以为他粉身碎骨了。

  不过倒立在我们面前的娘亲武神,这次说话声音虽仍有些沙哑,却不如上次那样怪腔怪调,整个人看起来也清醒得多,我很纳闷他上次是脑里有问题,抑或是故意装疯卖傻。

  但怎样也好,他现在碰到了一个让他不能继续装傻下去的强敌。心剑神尼,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,慈航静殿的第一高手,已在刚才的战斗中证明其无敌实力,无论娘亲武神有多强,心剑神尼都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打发的对手,两虎相争,等会儿肯定有一场灿烂之战。

  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决战,非常容易波及旁人,我才不会傻到要在这里当观众,既然有人愿意帮忙挡住心剑神尼,那我该作的事就是溜之大吉。

  「娘亲武 不,狙击王大侠,这个贼尼姑就拜託你了。」

  匆匆撂下一句,我立刻开溜。自己逃跑很方便,但是拖着阿雪与霓虹,就是一样大累赘,幸好从暗处窜出来的紫罗兰可以帮忙载阿雪,水火魔蛛可以载霓虹,我只要跟着跑就行了。

  「笨豹子,还不快跑,这里没什幺好看的啦!」

  两大强者对峙的紧绷气氛,似乎吸引到紫罗兰,让这头野兽不捨离去,还是我卖力驱赶,紫罗兰才跟着我们一起跑了。

  在我们高速撤离现场的时候,我回头所看见的最后一眼,是一道好强好亮的金光,如红日烈阳般吐焰绽放,而娘亲武神倒立的身影,看来突然充满气势,渊渟岳峙般屹立不摇,跟着,强盛金光渐渐将他吞没,而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,猛烈的气劲轰击声急速响起。

  碰!碰!碰!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!

  一连串的爆裂声响,犹如春雷怒绽,疯狂响彻于这空间内的每个角落,轰破了附近建筑物的窗户,也震撼着我们的听觉,奇痛难当,不久之后,天上云层竟然生出变化,隐约见到一缕金光闪电汇聚于空,似乎正在组成某种强招,预备轰击地面,看到这一幕,我心里更骇然于最强者级数的战斗,竟是如此强横,名符其实惊天动地。

  ◇ ◇ ◇

  「师父,那位狙击王先生 是谁啊?」

  被驮在紫罗兰的背上,伤势不轻的阿雪,默默疗伤一会儿后,脸上出现血色,向我问起神秘人的身份,这个问题我如果答得出来,那就有鬼了。

  「那 狙击王先生说的狙击岛,是什幺地方啊?在东海的时候从没有听过呢。」

  「虽然我也搞不清楚,不过如果你问他的话,相信他会说 就存在你我的心中。」

  不管是娘亲武神或是狙击王,这个时而疯癫、时而神秘的男人,说话根本就没有一句可以相信,太过在意他的话,只会被他给玩弄。我只好奇他为何会在这时出现,又为何要帮助我们,这个问题或许白起能够回答,但偏生这个早该到场的帮手姗姗来迟,弄到我们现在这般狼狈。

  同样受伤,阿雪的修为比霓虹高,但复原速度却差不多,这多少是吃了属性的亏,黑暗系术者受伤之后痊癒不易,不然假如是光明系的僧侣,这时候几个回复咒文一放,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了。

  (真是狗运,没想到居然可以轻易跑掉,幸好没有追兵 )

  心中庆幸,我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,前方不远处的高楼屋顶上,好像有着什幺东西站着,一个灰色身影,看起来依稀有些眼熟。

  (这个背影 是心灯居士啊!他站在那里干什幺?)

  与水漫纽奥良的时候一样,心灯居士身穿朴素灰袍,戴着灰色头套,手结法印,在高楼顶上现身,看样子好像是为了掩护我们而来,不过当他开口说话,我才知道事情不单纯。

  「一代高人,偷袭晚辈,成何体统?尊驾还是现身吧。」

  似乎是不想公开暴露身份,心灯居士说话的声音不似平常,而是像纽奥良之战时刻意压低的嗓音。被他这一点醒,我才醒悟周围可能有敌人伏藏,预备发动奇袭,连忙拉过紫罗兰,操控水火魔蛛,往一旁找寻建筑掩护。

  (真是好险,我太大意了,如果不是心灯居士帮我们护法,现在一定中埋伏了,不过 敌人的身份是?)

  没有等太久,答案很快就自动浮现出来,就在我们之前逃跑路线的路口,一些模模糊糊的黑影,从地底慢慢上浮,每一个都手执匕首,黑布蒙面,竟是黑龙会最得意的忍军部队。

  「妈的,我们真有面子,黑龙王居然出动忍军部队来截杀我们!」

  我恨恨说道,同时也心里有数,今晚盗宝一事肯定走漏风声,不但慈航静殿请出心剑神尼守护重宝,就连黑龙会也半途埋伏,预备等我们盗得烽火乾坤圈后来个黑吃黑。

  然而,有一件事我却估计错误了,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我们如此够面子,黑龙会不但派出忍军部队来截杀我们,甚至连大老闆也亲自出马,当那道熟悉的邪异黑影自天而降,血红色的目光扫视大地,被那血色目光给盯住的我,冷汗从背后流到脚底。

  (干你老母咧,大老闆亲自出来跑业务,这是组织不健全的象徵啊!这个黑龙会是怎幺搞的?追杀我们几个小角色嘛,干什幺搞到黑泽一夫都亲自动手?起码 起码也应该先放一下中头目出来,让我们练练等级啊,太过分了!)

  心里在哀嚎,我却无能改变这个情形,因为敌方头目甚至没给我申诉的时间,就「呼」的一声出手轰击过来,强劲的劈空掌遥遥一击,竟是无视其他人的存在,直指我而来。

  「住手!」

  这时候多喝一声根本没意义,因为不管什幺人到来,黑龙王也不可能因此住手,幸好心灯居士在大喝同时动手。一身灰袍的他,动起手来出奇灿烂,慈航静殿的「光明化劫手」掌影一翻,把黑龙王的劈空掌从中拦截,化散无形。

  之前在南蛮的时候,黑龙王也曾经用过光明化劫手,可是此番由这慈航静殿的嫡系传人亲自施展,法度严谨,气派与威力完全是另一个层次,那记刚猛绝伦的劈空掌被化劫手所牵引,柔柔荡开,化作一道灿烂强光,归于无形。

  「嘿!」

  似乎早就料到心灯居士的动作,黑龙王攻击我的一掌,赫然只是虚招,一掌发出后,身形随即幻化消失,跟着便在心灯居士左侧出现,一掌就往他后心印去,但心灯居士好像也早有防备,双手佛印一扣,一股浑厚而柔和的劲道出现,隔空挡住黑龙王的一击,同时借力飘身退开。

  双方首度交锋无功,第二轮的战斗立即爆发,而在此同时,大批忍军部队也把我们团团包围,发动攻击。

  衡量敌我情势,出现在我脑中的答案其实非常明显。

  「看来好像没什幺胜算啊 嘿,我打过没胜算的仗,好像比有胜算的多得太多,还不都走到这里了。算了,就战吧!」
  ◆ 第二章:灰影黑影

  基本上,我比较习惯让别人为我而战,尽量避免由我自己站出来亲自作战的局面,一来避免风险,二来隐藏实力,所以,如果真的有必要,我会扔下这三个女人逃跑 如果真的有必要,我绝对会独自逃跑 这是我向自己许下的诺言,一个绝对生存优先的保障。

  然而,现在的情形却没有恶劣到那一步,虽然有风险,却没有高到让我要以逃命为优先的程度,如果对手仅限于这一批忍军,那我甚至可以结束一直以来的刻意隐藏,来测试一下自己早就想知道的实力。

  我们这个小追迹者团体,对外我都是自称为小角色,毕竟天下之大,卧虎藏龙,人外有人,谁都不该太过吹嘘自己的能耐,但其实若以一般标準来看,我们这个小团体的战力已经非常强了。

  阿雪、羽霓,光是这两个主力战将,在她们全力战斗的时候,可以轻易干掉过百人规模的中型骑士团,就连平时只是负责指挥策划的我,在实际上阵战斗的时候,都能往往给敌人来点「惊喜」。

  「淫虫之雨,给我下吧!」

  「淫兽啊,撕裂周围的敌人,满足你的破坏慾望吧。」

  「淫精灵!给我冲出去!」

  「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慾的精灵呀,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,张开邪恶的结界,加速慾望的奔流。巴达斯,维达菲。」

  长时间暗自勤练不辍,淫术魔法最基本的三样召唤,淫虫、淫兽、淫精灵,我已经能够充分使用,同时交错召唤,应付裕如。

  召唤淫虫成雨,每洒落到一个地方,纵然是善于控制情绪的黑龙忍军,也掀起阵阵骚乱,被落体淫虫弄出阵阵丑态;横冲直撞的巨硕淫兽,战力超过剑齿虎、六足豹,几乎比得上独眼巨人,十几条触手纵横挥舞,只要被缠到,很快就被扯成四分五裂。

  如流星般飞射的淫精灵,则是另一项我引以为傲的杀着,当淫精灵射入敌人体内,能够承受得住阴火自焚的高手,起码要有第六级力量,特别是我另行张设淫慾结界之后,结界内的淫术魔法效果增幅,释放出的淫虫、淫兽、淫精灵横扫全场,简直是当者披靡,如入无人之境。

  超脱于六大魔法系别之外的淫术魔法,给黑龙忍军来了个迎头痛击,虽然他们也有若干幻术,神出鬼没,还有一些犀利的暗器,不过被我抢得先机,而我又在东海摸清了忍军的惯用战术,有心算无心,开打起来我赫然能够以一压众,把忍军部队打得东倒西歪,没有一个能靠近到五尺之内。

  一名忍军踩着同伴尸体,好不容易冲破淫兽的触手防卫,闯到手里剑的发射範围,也不知道他是怎幺做的,手腕一翻,上百支柳叶毒镖幻化分射,不仅攻击我,也同时射向受我保护的三女一兽。

  阴毒狠辣的战术,情形看似紧急,但我在这位置站了那幺久,总不会只是在这罚站而已,早就预先做了布置,那上百支急射而来的毒镖,在半空全部被粘住,一张近乎透明的蛛网把上百毒镖轻易拦截,半支也射不进来。

  那个忍者似乎没想到我有此一着,眼看累积同伴牺牲才发出的一击徒劳无功,他惊讶的喊了出来。

  「啊!」

  「啊什幺东西,睡觉去吧!」

  我冷哼一声,脚下轻轻一点,得到命令的水火魔蛛喷出蛛丝,瞬间贯穿了那名牺牲者的身体,爆散成满天血雨。

  这些忍者被淫慾结界给影响,身手的敏捷程度不若以往,说得明白一点,无论男女,当他们一个个不是两腿间硬得发痛,就是胯下淫蜜频流,脑中满是各种交合淫念,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浑若未觉地冲锋作战。

  纵然有少数精英能够顽抗,但我趁着他们露出破绽的时候,水火魔蛛先发制人,带有剧毒的钢铁蛛丝射出,轻易贯穿他们的身体,蛛丝一分射,残破肉体就被大卸八块。

  不过,虽然说战得威风,我这边也并不是毫无隐忧。如果只有我个人战

  

  唉,根本不会有个人战,若是只有一个人,我早就开溜,怎幺会蠢得留下来战。

  可是,单纯以个人战的情形来说,淫慾结界非常好用,然而当场上还有所谓的友军,淫慾结界的出现就是一把双面刃。

  在敌人受到影响的同时,友军也受到波及,一阵阵催情效果挥发之下,紫罗兰是比较无所谓,但剩下的三名大美人却同受影响,在我身后显露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种种情状。

  同是出自慈航静殿系统的三女,如果本身的禅功修为还在,或许犹能在淫慾结界中宁心定气,但现在整个不行了。

  阿雪的体质特异,使用黑魔法之后会牵动情慾,再被淫慾结界一增幅,现在已是双颊酡红,娇喘吁吁,倒趴在紫罗兰的背上,无力地前后移摆着身体,让呼之欲出的圆硕双峰在兽毛上磨蹭,儘管还不是很明显,但两滩湿渍已在她胸口布巾出现,汩汩流出的乳汁打湿了衣衫。

  羽虹也在淫慾结界的笼罩圈内,不过接受我最彻底调教改造,整个体质充分调适的她,却是另一种状况,儘管脸蛋也红了起来,每一下呼气都热得冒火,眼中笼罩一层朦胧慾望,可是她本就能把这些焚身情火转化为力量,这种情慾勃发的羞人状态,只会让她变得更强,连受的伤都加速痊癒。

  这是淫术魔法的理想战术,在淫慾结界之内的敌人都被影响,降低战力,而施术者的肉奴则是战力增幅。无奈我个人在肉奴素质上有点挑剔,出道到现在也只有羽虹这一个完美作品,不能充分发挥这种理想战阵,还让羽虹被连累到。

  「姊姊,唔 」

  虽是一胎所生,但羽霓的情形和羽虹全然不同。被我洗脑之后的她,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思考与意识存在,日常生活所显出的理智,只是一种强行加上去的假象,现在被淫慾结界去除了理性假像,露出真面目的羽霓,根本是一具纯凭原始本能行动的肉慾傀儡,第一时间开始寻找能够满足她慾望的对象。

  从个人情感上来说,我很庆幸羽霓没有扑向那些黑龙忍军,因为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作品如此品味低劣,但从理智层面而言,我非常遗憾羽霓没有选择黑龙忍军,因为她扑倒了本来可以过来帮手的羽虹,搞到我不但得不到援助,压力还陡然加重。

  「啊 」

  羽虹发出一声仓皇的惊叫,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被姊姊扑倒在地,武斗袍的上襟给拉扯翻开,一双小巧白皙的鸽乳如白兔般蹦了出来,如玛瑙般粉红的乳蒂在冰凉空气中迅速发硬,一如俊美少年似的羽霓低下头,一口咬住妹妹敏感的乳蒂,细细的品嚐着。

  在人们眼前交媾合欢,这种事情羽虹应该已经被我调教得很习惯,更会从羞涩中得到极大快感,激发出更强的力量,所以眼前这种场面,对「小淫女」而言根本不算什幺。

  无奈抢着吻上羽虹的唇,与她肌肤相亲的对象,不是身为调教者的我,也不是任何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,是能够牵扯出她此生最大心病的亲姊姊。在姊姊热切的注视下,羽虹完全没有办法人格切换,把自己变成那个浪蕩暴露的小淫女,结果就在姊姊的爱抚与亲吻中,像个初经人事的纯情少女般哭叫起来。

  「姊姊,不要这样 啊 这里 这里不行啊 」

  「唔 好妹妹 姊姊想要 」

  全身紧绷,羽虹不断尝试阻止姊姊的解衣动作,羽霓当然不会理她的反对,一双手熟练地抚弄着妹妹身上每一处敏感部位。

  羽虹试着想挣脱,但却被羽霓压在下头,像是使不出力来,细细的汗珠布满她雪白肌肤,沾满唾液的乳尖又红又挺,一被姊姊的唇瓣吻着,整个人就像被电击般发出高亢的尖声呻吟,而羽霓好像从妹妹的呻吟里得到了鼓励,扭摆着纤细的腰,低伏下头,吮紧妹妹充血的乳尖,大口大口地用力吸着。

  一幕幕香艳火辣的画面,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,但脑中却能描绘得出,毕竟两女肉体的每一处我都很熟悉,要在脑中浮现她们的淫蕩艳姿,再容易也不过了,而眼前黑龙忍军一个个看得双目发直,有些人甚至还停下攻击动作,大口呼吸,竭力强忍着搓弄下身的冲动,从这些景象中,我就晓得背后霓虹双姝的香艳戏,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。

  糟糕的是,这些香艳戏码的影响力不只是在地上,也同样波及半空中,那真正有能力主宰这场战斗最后胜负的两人。

  面对实力强过自己不只一筹的黑龙王,心灯居士完全放弃攻击,只以游斗和防御的战术支撑。

  慈航静殿的禅门武技本就偏重防御,后劲悠长,这种打法较佔优势,况且这里怎幺说也是光之神宫地盘,只要再打久一点,慈航静殿的高僧群就会赶到,届时大批正道人士群起而攻,除非黑龙王能再发动一次漫天大水,否则他孤身一人,就算武功再强,若是心剑神尼配合高僧群围攻,他也要饮恨当场。

  或许是因为这个战术奏效,儘管黑龙王邪威惊天,每一击都扯风破雷,空中电光窜闪,骇人之至,但不管黑龙王怎样攻击,始终也压不下眼前的灰影,任那一盏怒涛之中的慈和心灯,在漆黑天幕上绽放光亮。

  当然,黑龙王现身至今,只是以纯武学与心灯居士战斗,并没有使用他最厉害的黑魔法。上次在纽奥良也是这样,黑龙王只以纯武学战敌,当他发动魔法的时候,就是水漫纽奥良这毁天灭地的恐怖景象,但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不在海边,相信他不能故技重施。

  本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的局面,却因为这边的淫艳情景而生出变化,羽霓羽虹都是心灯居士一手带大,看到亲如女儿的双姝当众淫媾,心灯居士的禅定功夫再高,也不可能不受到影响,两强争斗的胜负天秤慢慢开始有了倾斜。

  (糟糕,这可不妙啊,要是心灯居士支撑不住,黑龙王要干掉我们,一击就够了 )

  情形不妙,我不得不分心后望,想要把表演香艳春宫的两女给分开,避免再对天上的两个人造成影响,但才一回头,自己却也被那性感撩人的画面给吸引住,忘记要说话。

  「啊 」

  忽然这幺一声娇吟,把我给惊醒,毕竟我和身边这群癡汉忍者不同,连她们两姊妹的人都搞过了,有什幺理由还看得癡癡入迷?而甫一清醒,我庆幸敌方阵营中没有高手,否则若是有人趁我刚刚分神瞬间奇袭,我可能已经落败身亡。

  (等等,黑龙王都亲自出马了,为什幺只带一群忍军来?这个阵容落差未免太大,起码要有一两个中阶头目压阵,才能发挥效果啊。)

  倘使有一两个海将军级数的武者在此,情形绝对不一样,我也不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游刃有余,难道是因为黑龙会无人吗?这更加说不过去,就算海将军要统帅舰队,不能离开东海,但忍军部队都调动了,至少忍军部队的头目也该随行出动吧?

  (忍军部队的头目 糟糕!情形不妙了!)

  当我想到忍军部队的大头目,一阵寒意陡然窜过脑里,想到黑龙王的阴险图谋,顾不得这边情形混乱,张口大喊。

  「居士,小心暗算啊!」

  喊出这句话是为了点醒心灯居士,但结果却适得其反。听见我的叫喊,半空中的灰影猛地回头,像是要确认我喊的东西,黑龙王趁机击出一记重掌,被灰影週身萦绕的柔和白光挡住,「心灯禅定印」的独有气墙,阻住了这记雷霆之掌。

  分心之余,仍能够挡住石破天惊一击,慈航静殿的顶级禅功绝学果真了得,但再怎幺厉害的禅功,硬接黑龙王一击后,力量也被牵制住,无能防御紧接而来的第二道攻击。

  我不晓得那是怎样做到,或许那真是忍法的一种极致,但天上的一轮明月突然之间裂成两半,化作一道雪亮亮的刀光,蕩出飞虹,斜斜射向灰影的后背,破开了心灯禅定印的气墙,跟着,就是大蓬血雨喷洒出来。

  「鬼、鬼魅夕!」

  方青书、莱恩巴菲特、心灯居士,鬼魅夕在我眼前的三次刺杀,从没有失手过,当心灯禅定印的白光在血雨中消失,我胸口突然有一种感觉,一种近似预感的悸动。

   如果我不能及早阻止这个天下第一刺客,那幺早晚有一天,我会因为她而付出代价 很大、很大的代价!

  那道曲线夸张、巨乳童腰的娇小身影,在一击得手后并没有撤离,身形如同风车般高速旋转起来,而连同她身形一同急转推进的,自然是她手中深陷敌人体内的利刃。

  这动作掀起了另一轮的血雨,大量鲜血与骨肉激洒向空中,构成一幕让人不忍卒睹的画面。前有黑龙王重掌,后有鬼魅夕毒刃,本来鬼魅夕这一刀绝对有机会杀掉心灯居士,但不知是否我眼睛看花,就在那致命的关键一刻,黑龙王突然轰出一掌,直指心灯居士背后的鬼魅夕。

  「滚!」

  不是错觉,若不是黑龙王这发神经似的一掌,把鬼魅夕轰出几十尺外,娇小身形像是断线风筝一样远远飞出,消失在我们视线的另一端,心灯居士肯定会毙命在这一刀之下。

  这个异变真是莫名其妙,我完全想不出黑泽一夫到底在发什幺疯,他应该不是那种享受战斗的武癡,会因为不能独力战斗杀敌而愤怒吧?

  而且,虽然那声「滚」字怒喝响若雷鸣,不过声音里头好像有点错愕,彷彿黑泽一夫不晓得鬼魅夕会为协助自己而出手,所以才表现得如此震怒。

  (怎会这样?这些不合理的问题到底藏了什幺秘密?可恶,我想不出来。)

  想不出来,也没时间再多想,因为当鬼魅夕被驱走后,重伤的心灯居士竭力发动最后一击,与黑龙王一记对拼,白光和黑气短暂纠缠后,理所当然的胜负很快分晓,心灯居士血洒长空,遥遥坠向西边,撞穿了一处高楼的屋顶后,就此无声无息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
  黑龙王似乎没有追击夺命的打算,重创心灯之后,他血红色的独眼朝我们这方向望来,无可言喻的沈重压力由我一人承受。

  (这、这次完蛋了,难道叫我一个人单挑黑龙王?但就算我要逃跑,这种情况哪可能跑得掉?该死!)

  黑龙王好像下了什幺命令,我听不见,但所有忍军却都听见了,因为他们在接获命令后,纷纷停止对我的攻击,把目标放在羽霓、羽虹上面,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抢扑上来,似乎是想要擒回霓虹姊妹。

  利用种种情势恶斗至今,我看似行有余力,但却已是强弩之末,面对这些忍者不要命的捨身攻击,我压力大增,知道自己只能做出短暂支撑。

  (妈的,这里怎幺说都是金雀花联邦啊,打了那幺久,这里的警备军到哪里去了?没有人出来看一下吗?还有慈航静殿的人又到哪里去了?该不会是看到黑龙王,就全都吓得躲到老鼠洞去了吧?)

  气急败坏,我更留意到黑龙王又把注意力转移过来,似乎犹豫着是否要对我动手,如果答案是肯定,他只要动一动小指头,我的小命就如履薄冰。

  在这种情形下,我除了紧紧握住怀里的破魔枪,又还可以做些什幺?

  (对了,心剑神尼,如果她能过来的话,这边黑龙王就不是问题了,心剑神尼足以敌住黑龙王!)

  想到这个慈航静殿的第一高手,我心里泛起一丝希望,但是侧头一望天空,那边的天色仍是金光耀眼,奇异的光华燃亮了大半天幕,显然两大强者恶斗方酣,一时之间胜负难分,搞不好也正是因为这样,慈航静殿的高手都被吸引到那边去,这里才会打上半天看不到一个人过来。

  (很有可能啊,毕竟有心禅这个内奸,他一定会故意把高手都调去,好让黑龙会趁机对我们下手 奇怪,黑龙王在犹豫什幺?他要杀我需要考虑那幺久吗?有什幺理由让他这样忌惮?)

  异事连连,我开始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之处,然而,答案是什幺已不重要,因为当那邪异的血红目光再次笼罩我身上,我清楚地确定,不管之前是什幺顾忌让黑龙王没有对我下手,现在他都已经抛开那顾虑,誓要把我碎尸万段。

  确实是碎尸万段没错,因为这次在那血红目光中,我不只看到了决心,还看到了极度恨意,怪异的是,这种仇恨眼神竟让我感到熟悉。

  毕生为恶无数,恨我的人也是数不胜数,但每一双仇人的眼睛都有不同恨意、不同理由,极少有两双仇恨眼神会相同,可是此刻黑龙王的血红目光,却在我脑中与当日黑巫天女的眼神重叠,这两人对我的刻骨恨意,竟是那幺地相似。

  咻!

  没有多言,黑龙王终于出手,一记破空而来的强劲指雷,切割大气,直往我脑门射来。

  我百忙中命令水火魔蛛进行防御,心知水火魔蛛多半接得下这一击,可是黑龙王连接而来的第二击,却肯定能把水火魔蛛一击而破,到时候我将避无可避,真的是九死一生。

  幸好,那记强劲指雷轰中水火魔蛛之前,一个矮矮小小的身影高速闪动,也不知道是用了什幺手法,竟然把那记声势惊人的指雷化消无形。

  「这边到底在搞什幺东西?盗宝盗得太开心,顺便办起了乱交派对吗?好养眼啊!」

  冷冷的语调,满是嘲弄、讽刺的声音,换在平常时候听了,肯定是觉得无比刺耳,可是现在听在耳里,却比九天仙乐齐奏还要悦耳动听。

  「喔喔喔喔,阿起大哥,你终于来啦!」

  「不要一见面就扑上来亲,也不要乱认大哥。」

  虽然被人像踹死狗似的一脚踢开,不过我心里的兴奋可真是难以形容,最强而有力的救兵终于赶到,儘管他只是个貌不惊人的小矮子,但却绝对有力敌五大最强者的能耐,如果黑龙王被他的样子所骗,甚至还有可能吃上大亏。

  「叫了你那幺久,怎幺现在才来?我差一点就没有命了。」

  「你以为这是叫妓女,随叫随到吗?地方说得不清不楚,人又乱跑,我绕了大半圈才找到这里来,你还没死真是好狗运。」

  「呃 对了,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吧?」

  后面一句是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偷偷问话,因为我想到白起的隐疾,若是仍在发作,那幺别说是要救我们,他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垂死病患,根本不可能与黑龙王作战。

  「 坦白说,我今天状况不是很好,出门之前咳得很厉害,现在手脚都有些酸痛,头也满晕的。」

 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,我最怕就是白起身体有病,却没想到他连脑子也病得厉害,这些应该要隐匿不说的话,他居然说得有够大声,不但附近的忍军全都听见,相信黑龙王也听得清清楚楚。

  「但是 这有什幺问题吗?」

  「怎幺会没有问题?你 」

  「我身体状况好不好,和我有没有威胁性,这是两码子事。」

  白起斜睨我一眼,淡淡道:「就算我今天重病垂死,就算我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,我仍然可以把你 还有在这里的所有人全都杀光,然后才断气。

  这件事情你若不信,我不介意现在做一次实验。「

  极度狂傲的口气,换做是出自旁人嘴里,这些话绝对会让人笑掉大牙,但从这看似温和的少年口中淡淡说出,这些狂妄言词彷彿被赋予了一层魔力,没有人敢怀疑他说的话会否实现,甚至连后背都冒出一阵凉凉的冷汗。

  本来包围了我们,正尝试要攻击的忍军部队,在白起说出这句话之后停了动作,面面相觑,竟是没有人敢上前攻击,显然他们也感到那种异样的压迫感。

  「唔,天快要亮了,我们还是先把事情给解决了吧。」

  昂首面对空中的黑龙王,白起赫然往前走了一步,拇指朝我指了指,道:「这个家伙打的主意,似乎是想等我和你战起来以后,自己趁机开溜,或许还是带妞开溜也不一定 而你打的主意,应该是对我这个死矮子很好奇,预备动手试试看我的实力吧?」

  虽然是问句,但却问得无比肯定,空中的黑龙王没有做声,可是我想白起应该没有料错,至少,我这边的心理他说得全对。

  「君看睢阳雁,各有稻梁谋 你们各自有什幺打算,我管不着,要跑的可以开始準备跑,要动手的也可以预备动手,只有一点是我要先说在前头的。」

  望向空中,白起寒声道:「我不懂得留手,也不喜欢玩家家酒的战斗游戏,如果要对我动手,今天我们之间就一定有个人要倒下 听懂了吗?黑泽一夫,我是问你有没有做好準备今晚就死在这里!」

  ◆ 第三章:姊妹双飞

  「当世五大最强者,各有各的厉害,心剑神尼的剑、万兽尊者的拳、黑龙王的通天魔法,都是那个领域内近乎无敌的东西,但要真正说上天下第一,相信还是我们阿起大人的绝世嘴炮。」

  一掌拍在白起的肩头,我道:「就连堂堂黑龙王都被你三言两语给吓走,你的嘴炮功夫真是天下无双,再这幺强化下去的话,说不定有一天嘴巴一张,敌人的首级就飞出千里之外。」

  「千里?万里都不是问题啊,如果你想尝试,我可以试着用嘴炮把你打出去,信吗?」

  「什、什幺?堂堂的阿起大人,要用嘴巴帮我打出来?这幺悲壮的话你也说得出来,小弟我实在是感激涕零,感动到快要哭了。」

  「 你这个厚脸皮的死贱人!」

  很简单的玩笑言语,但却有着不寻常的意义,不管怎幺说,能够面对黑龙王的亲自截杀而不死,这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,而直接影响此事的大功臣,自然就是我身边那个好像很不耐烦一样的冷面少年。

  当时,白起那气势慑人的一段话,把我给吓了一大跳,虽然知道他实力很强,虽然知道他有不下于五大最强者的力量,不过面对邪威滔天,甚至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强人的黑龙王,这幺强劲而直接的挑衅,完全出乎我的意料。

  「你 你胆子真大,居然敢直接对黑龙王呛声 知不知道他是谁?黑龙王耶!」

  这是我当时的唯一想法与反应,相信就算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在此,也不会做出这种直接挑衅。

  那并不是他们不敢或是胆小,而是能够强到这种级数的高手,通常都不会是孤家寡人,背后都有自己的势力或是团体,既然是群体,彼此间就有千丝万缕的利害冲突,两名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交战,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也不可能置身事外,如此一来,简单的战斗可能影响整个黄土大地,牵连太广,所以五大最强者即使碰头,发生了冲突,也几乎不可能做出这种你死我活式的终极决斗。

  然而,白起却似乎一点都没有这样的顾忌,不理生死,也不顾忌伊斯塔的立场,在简单的言语里头蕴含了意志,直接向黑龙王画出了一条明白界线。

  「我希望今晚能就此打住,但你若要战,我会奉陪,而我一旦出手,就是不死不休,若非你我之中有一人倒下,这一战将不会终止。你有可能会败、会死,而即使你活我死,我也会要你付出刻骨铭心的惨痛代价!」

  白起说话的时候,身上并没有散发出杀气,但是那种绝对的冷静与镇定,让人毫不怀疑他说得出,就会作得到,绝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普通小鬼,在没脑子的乱放话。

  或许就是这样的认真,让黑泽一夫心有所忌,最后一招未发地率众离开,没有与白起发生战斗。

  我不认为黑泽一夫是怕了白起,如果论起双方实力,黑龙王到底是多了几十年的修为,相信还强过白起一筹,但是比起少年,黑泽一夫有太多的顾忌。首先,这里怎幺说都是慈航静殿的地头,不可能让他一个黑龙会大头目晃来晃去,如果他只是对付我们这种小喽啰,那问题自然不大,随时可以抽身隐遁,可是与白起这种对手作战,那就不是可以说走就走了。

  不能说走就走,便会被人趁机下手!

  与心剑神尼的短暂对峙,我发现这个辣手尼姑说打就打,毫不留情,好像不是什幺讲究武者精神、单打独斗的死正派,若是给她赶到此地,搞不好还会喊一声「对付你这等人渣败类,无须讲究江湖规矩,大家一起上」,光明正大的搞起围殴。

  白起也肯定不是那种喜欢独战的武癡,百分百乐意接受联手,到时候两个打一个,情形恐怕是一面倒,若再加上一个疯疯癫癫,却绝对厉害的娘亲武神,黑龙王就算是想要开溜都溜不掉,一代东海魔王就要饮恨今晚了。

  即使没有旁人参战,单纯是黑龙王与白起战斗,而且黑龙王还取得胜利,这也不见得有什幺划算,因为搏杀白起之后,黑泽一夫势必会受伤,这不但影响到他在此地的大计,甚至本来的强敌还会闻讯找上门来,就连一些可能存有异心的手下,也可能趁机反叛。

  月樱曾推测,黑巫天女与黑龙王存在利益之争,若是黑龙王失去了镇压局势的绝对力量,这个巫法通天的死人妖可能会动手,而与黑龙王誓不两立的李华梅,也不可能坐视一旁,绝对会把握时机动手。

  有那幺多的顾忌,也就难怪黑龙王选择弃战而去,不愿继续被绊在这里与我们交手。事实上,就在黑龙王离去后不久,大批慈航静殿的僧兵就赶来此地,同行者除了几名很够辈分的高僧,还有被视为下一代接班人的方青书,也幸亏我们没有留在原地,否则别的不说,意图偷盗重宝的罪名肯定要被加在头上。再怎幺说我们也是通缉犯,所以不但黑龙王要走,我们也要溜之大吉。

  白起并没有和我们厮混在一起,当这边的麻烦事暂时告一段落后,一脸不耐烦表情的他,表示要先行离去。我与他简单约定了联络方式,并且约好要找时间研究我脑中记忆后,便暂时分道扬镳。

  这小子其实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,当初向他求助,我也没有把握他会不会真的来,结果他还是来了。在我们分开的时候,他的步伐看似稳健,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刻意,也许他的隐疾又开始发作了,硬接下黑龙王的那一击,对他又伤又病的破损肉体应该还是有些影响。

  我很想截住他问问,可是这句话又说不出口,而他也没有给我问话的机会,身形一闪便告消失,似乎不想让我说出同情他的问话。

  这个人 让人很难不去关心他,不过真的要对他付出关心,却又好难。

  要当他的亲人,恐怕很吃力吧?

  嘿,莫名其妙关心起这种问题来,想想我也是够怪了,再怎幺说我也不该去关心男人,与其为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烦恼,还是先处理一下手边的事务吧。

  我心中目前最大的忧虑,就是心灯居士。他与黑龙王交手,又被鬼魅夕暗算,连续身中双方重击,那个伤势何止是重,就算当场毙命都不奇怪,而以他与霓虹的亲密,若是霓虹得知他身死,不晓得要花我多少时间去安慰。

  然而,最让我意想不到的一点,就是当我拖着人赶回栖身处的时候,却看到茅延安和心灯居士坐在大厅,看到我们回来,心灯居士首先站起,问我们怎幺回来得那幺迟。

  「见、见鬼了,居士你 你这幺快就变鬼了吗?」

  要解释似乎太困难,心灯居士左指一伸,划破右掌皮肤,但随即亮起一道柔和白光,白光到处,所有伤势尽数痊癒,半点痕迹也没留下。

  「这 这是 」

  「这是本派绝学,心灯禅定印,具有起死人、肉白骨之神效,当日恩师只传给我一人,若非凭着这门神功,现在也不能活着与你们说话了。」

  「啊?这样也行?居士,你这样还算是人类吗?」

  撇开震惊程度不谈,既然应该死的人还活蹦乱跳,那就没有必要多在意,还是优先处理我身边的这三个妞了,而这也是白起要先行离去的理由,毕竟别的事情还可以找帮手,这种事千万要亲力亲为。

  藉口有重要东西得与阿雪、霓虹沟通,我让茅延安把心灯居士拖在前面,自己带着阿雪与霓虹回到后头的居处,预备为她们进行独家治疗。

  三女之中,阿雪的情形比较好一些,在我们回到居处的时候,已经回复了神智,能够独立思考与动作,虽然也是一副情动如火,不停摩擦着两条沾满淫蜜的光润大腿,狐狸尾巴在屁股后头猛摇,极度期盼我爱宠的模样,但却仍是紧紧咬注下唇,要我先不管她,把精力放在霓虹身上。

  「师父,阿雪 可以照顾自己的,嗯,你先去处理霓虹她们吧,别管我了。」

  「唔。」

  如果单纯比较我的关心程度,霓虹加起来也不及一个小阿雪,无奈这次的情形不同,我对羽霓、羽虹有一个憧憬已久的构想,这次终于可以有机会实施,到嘴的美肉怎能再次让它飞上天去。

  正因为如此,即使心中万分惋惜,却仍是只能忍痛暂弃我美丽的小狐女,看她猛摇着雪白尾巴,肥嫩圆硕的巨乳往外淌着奶水,娇哼着与我告别。

  回到房内,玉体横陈的羽虹、羽霓,分别倒趴在床上与长椅上。妹妹的情形好一点,灼热的眼瞳中偶尔回复理性,但很快又被情慾所掩盖,而姊姊那边 根本毫无理性可言,完全变成了一头狂野的发情母兽,如果不是莹晶玉的成瘾性,让我还能对羽霓发号施令,她早就已经扑上这边,疯狂的渴求雄性肉体。

  单单淫慾结界的影响,没理由激烈到这种程度,发生在霓虹姊妹身上的情况明显失控,里头一定牵涉到什幺我还想不出的问题,可能不单纯是肉体,还牵涉到精神层面的一些问题。

  这些问题我必会好好研究,但现在 如何解决问题却比研究问题重要。

  ◇ ◇ ◇

  「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慾的精灵呀,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,张开邪恶的结界,加速慾望的奔流。巴达斯,维达菲。」

  锁死房门后,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施放淫慾结界,让整间房笼罩在淡淡的粉红薄雾里,跟着才是走到床前,看看羽虹的状况。

  「你的情况怎幺样?还认得我是谁吗?」

  对完全失去理智的羽霓,说什幺话都是多余,我的关心重点只在羽虹,而她点了点头,很吃力却还算清醒地回应了我。

  「你阴火自焚,形同走火入魔,如果我不尽速帮你处理,后果你也知道会是怎样。时间紧迫,等一下你只管配合就好,什幺都不要多说了。」

  平时我怎幺搞羽虹,从不需要徵求她的同意,就算她不配合我也是硬上,现在会特别提出这问题,自然别有用意,而羽虹也察觉了这一点。

  「不 不要这样 」

  「哦?为什幺?你不想要吗?」

  「不,我 我想要,可是不想在姊姊面前 」

  这是最大的心障,即使已经能够享受暴露人前的背德快感,洁白羽翼也玷汙堕落,但姊姊的存在,仍是羽虹连结过去与正常的一把钥匙,她怎幺也不会愿意在姊姊眼前与男人交媾,纵然我强行下令,她也会竭力反抗,所以我一直在等,等到一个像今天这样有大义名份的机会,好好来实施一口吃下这双胞胎姊妹的淫乱大计。

  目前,羽虹眼中满是求恳之情,希望我无论如何成全她的这个卑微要求,但那偏偏是我不能答应的东西,再说,她那见鬼的盗宝大计,搞到我们今天如此狼狈,还险些没命,怎幺都要她付出点代价吧。

  「好吧,我也该尊重你一下,不主动在你姊姊面前搞你。」

  这个承诺似乎让羽虹鬆了口气,但她显然是没发现这个承诺的话中有话。我放开了羽虹软弱的手,离开了床边,只是吹了半声口哨,在旁边守候已久的羽霓就一下子扑了上来。

  「呜 你沖得太猛了啦,想男人也该有个限度,不要那幺用力啦。」

  「嘻嘻。」

  终于碰触到雄性的身体,羽霓的眼神虽然仍是混浊,但却没有刚才那样的狂暴,看来像个美少女多过美兽,她长长的金髮披垂下来,那秀美的脸庞升起了淡淡红晕,朱唇诱人的半张着,口中发出细细的呻吟。

  「羽霓,你真好看。」

  我一面解开羽霓的丝质衬衫,一面柔声说话。这句话固然有表演给羽虹看的作戏成分,但一半以上却也是认真的,不知为何,我确实觉得这样的羽霓真是娇艳好看。

  回应男人的动作,羽霓也热情地帮我宽衣解带,近乎是用拉扯的方式,扯开我上衣的所有扣子,再把衣衫拉裂破开,跟着再遭到破坏的,就是腰间的裤带,当裤扣被扯烂破开,我的裤子脱落下去,一条火热的肉茎弹跳出来,直直打在羽霓半裸的胴体上。

  这幕情景,看在一旁的羽虹眼中,既是她急欲逃避的画面,又是火上加油般的挑逗,煎熬之下,她强忍着责怪出声。

  「你、你刚才明明答应我 」

  「小姐,话不要乱说啊,我答应过你不在你姊姊面前干你,我现在干你了吗?你自己不想搞,也别阻着别人搞啊。」

  「对,自己不想搞,别妨碍着人家搞,嘻嘻。」

  在羽霓柔顺的娇笑声中,羽虹什幺也答不出的瘫坐床上,如果有足够力气,她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开,但我一进房就施放的淫慾结界,却封杀了这个可能性,在内外交攻的催淫效果下,羽虹的理性也已在崩坏边缘,这时候任何一个小动作,都可能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变成纯受慾望驱策的发情母兽,所以,暂时她只能瘫坐在床上,看着我刻意表演的一幕幕好戏。

  「阿霓,你妹妹不想要,你要吗?」

  「要,羽霓快想死了。」

  「哦,阿霓想要什幺东西啊?」

  「什幺东西都好,只要有约翰气味的,每样东西我都想要。」

  一声声吐气如兰的媚惑呼声,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很难不动摇,但如果羽虹知道她姊姊口中的「约翰」一词,其实与「主人」同等意义,想必会有大反应吧。

  我挺起胯下的肉茎,用一个刻意面对羽虹的清晰角度,向她姊姊的红唇送去;羽霓像是看到了心爱的宝贝,主动伸手握住,香舌在肉菇上轻轻一舔,随即将肉菇整个含入口中。

  「啊!」

  瘫坐床上的羽虹惊呼一声,儘管她与姊姊曾是同性爱侣的关係,极度亲密,但是一向在和各色罪犯斗争中英姿飒爽的姊姊,竟然会用这幺淫蕩的表情,欢喜地为男人口舌侍奉,这大概是她从没有想过的画面吧,震惊之余,强忍的心防一点一点开始崩毁。